【名為生辰的傷疤】
 
#方應看x妳
 
- 古風苦手
 
-
 
 
方應看從不喜過生辰,人皆共知,所以今天神通侯府上下如常的過。
唯獨方應看本人除外。
 
 
廿載寒暑,他都在痛恨把自己帶來這個世界的一天。
就算自己練得一身絕世武功,換來的不是父母的疼愛,只有那充滿厭惡的名字。
血淋淋的惡意在他心上結成了一道深刻的傷疤,即使癒合了還是會痛。
他明白只有站在屍體堆砌的屍山之上,才能立高安身。
高處不勝寒,但這種寒冷習慣了,倒是安心。
 
 
但自從牽過女孩那纖纖的手後,他發覺自己竟然貪戀著她的柔軟她的溫暖,
縱知道妳會成為他最致命的弱點也無悔,因為他相信自己足夠強大,
只要妳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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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姑娘在三合樓包下最頂級的廂房,手裡還抱著大包小包的。
黃昏舒爽的庭園中,彭尖隨風現身,半跪膝向品著明前龍井的方應看匯報。
 
「本侯爺得看看那女人什麼葫蘆裡賣什麼藥。」
撫上玉扳指,俐落地收起鐵骨扇的方應看,昂然踏步前去三合樓,飛揚在風中的柔順青絲飄著明亮的快意。
 
方應看明白女孩不會觸碰自己的逆鱗,要說的話他的確好奇妳在這天會有什麼舉動吧,更何況妳整個白天也沒有出現過。
也許是把這個未能明狀的情感失落得太久太久了,他本人不知道它滋然而生。
 
起碼,彭尖都被方侯爺眼中滿瀉而出的溫暖笑意震驚得久久站不起來。
 
 
 
花滿樓自然曉得方應看是為青衫姑娘而大駕光臨,那可是他唯一帶過上三合樓的女人,堆砌著營業用的笑臉,演著「侯爺來了我帶路」的戲碼,帶方應看上到最頂層的豪華廂房,打開房門後假裝看不到妳驚慌失措的樣子就欠身離開。
 
 
方應看看著妳戴在頭上,以彩紙捲成的三角形……帽子?不明所以。
再環看廂房之內桌子上放了一個大大的冰糖糕,正中央插了一支比較幼身的紅色爉燭,不像平常照明的粗闊,廂房內放滿了方應看的畫像和手捏泥人。
 
縱使方侯爺見多識廣,也實在搞不清這古靈精怪的小妮子在做什麼。
 
「……妳在祭我嗎?」
妳彷彿看到方應看飽滿透白的額角上突起一道道青筋,後知後覺宋代沒有現代人開生日趴的概念,廂房內的一切在方應看眼中想必怪異非常。
 
「不是!不是!」妳慌張地搖頭擺手否定,連本來戴在頭上的自製生日帽子都掉了一半。
「這其實是我家鄉的一個……儀式!是祝福的儀式!」
 
「妳明知道我不愛過生辰。」
方應看坐在圓椅之上,燭光映照出他緊繃的面容,眼神冷冷的看著桌上的冰糖糕,聲音冷冷的說,說到「生辰」二字時,眉頭更冷得像是結了霜。
 
「又沒有要你過,是我自己一個慶祝而已嘛…明明是你自己闖進來,關你什麼事啊?」
妳的喃喃自語,沒逃過方應看的耳朵。
 
「妳掛滿本侯的肖像畫,就是我的事。」
看出了所有畫像都是出自妳手,方應看的聲線也鬆了幾分軟。
 
 
「其實我覺得,生辰什麼的不是慶祝自己來到世上的那天,」
妳脫下了紙帽子,專注的把玩著,沒留意到方應看如炬火般目光。
「而是慶幸自己至今還健康平安的活在世上,在這個危險的世界中苟存著,這已是一等一需要慶賀的大事。」
 
 
自從穿越到宋代後,妳切身體會到醫學的不昌明如何令生命變成得脆弱,戰爭的殘忍如何使生靈塗炭,才意識到每一下呼吸如何珍貴。
對於處於朝野權力漩渦中心的神槍血劍小侯爺而言,更是能活一天便是多賺了一天。
 
 
「就算你不愛過生辰,我也想慶賀昨天的你仍然活著所以遇見了我,慶賀今天的你仍然活著所以可在我身邊。」
妳抬眼,對上方應看如載滿了星河般璀璨的雙眸,熱切得妳心亂如麻。
 
妳一時慌亂,隨手切了一塊冰糖糕,遞到方應看的嘴邊。
「妳自己弄的?」方應看剔起了銳氣的眉峰,咬下冰糖糕的同時,還一併輕輕咬了妳的手指,這倒不知他是有心還是無意,只知道指尖傳來的熱度都跑到自己的臉頰上。
 
 
「嗯…不好吃,」方應看的嘴巴掛上淺淺的弧度,一手把妳抱在懷內,帶著熾熱的吐息靠近妳的耳邊。
「可我就是愛吃。」
 
-
 
若生辰是方應看心中的傷疤,那麼妳便是唯一可以在他心上亂繃亂跳的人,那道傷疤會一直與他的未來纏繞,亦會化成妳們的道路,綿延至生命的盡頭,一個名為「 幸福 」的終站。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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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妄想與腦洞之間搖曳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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