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裡的花】
#戀與製作人
#李澤言x妳
- 年齡操作
- 男子高中生與社會人姐姐
- 骨科or偽骨科自行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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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課外活動結束回到家時，天色已晚。
李澤言早已習慣。
然而在今天他打開家門看到的，是一個女人伏在客廳的地板上一動也不動的情景。
女人身上的行政套裝只脫了一半──就是外套脫掉一邊，胸口的紐扣解開至第三顆的狀態，腳尖上的黑色高跟鞋掛著一隻，另一隻凌亂地被丟在玄關。
公事包在沙發上東倒西歪，裡面的物件從半開半合的袋口探出頭來，看來是鈔票和收據一沓。
地上還有各式各樣的大包小包。
總而言之，滿室狼藉。
如果不是聽見沉沉的打呼聲，李澤言馬上就要報警求助了。
男孩亮起燈，撿了那雙可憐的高跟鞋放妥在鞋櫃裡，把書包安置好了，再上前看看那昏睡在地板上的女人。
「姐姐，天寒地凍睡在地板上會生病的。」
他搖了姐姐的肩膀好幾次，沒有反應。只見她像小動物一般本能地貪暖，嚶嚀低哼，順勢窩在弟弟溫暖的懷抱裡繼續享受睡眠美夢。
看著懷中那張毫無防備的睡顏，李澤言不忍喊醒難得熟睡的女人。修長的手指細心地把黏在臉上的髮絲繞在耳後，動作比窗外的月色來得輕柔。
捲翹的睫毛在塗抹了粉底的俏麗臉龐上投下陰影，然而光麗的化妝亦掩蓋不了那雙充滿倦意的濃濃黑眼圈。
「……最近太操勞了。」
少年的稚嫩聲音透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溫柔，待無人知曉時才低吟出對姐姐的心疼。
抱了好一會兒，懷中的女人仍然沒有動靜。李澤言認為不能這樣下去了，便考慮如何把妳搬到床上。
少年捲起袖口，彎曲手臂，使勁鼓起肌肉，戳了戳。暗紫色的眼眸浮過片刻驕傲，轉瞬又恢復了沉穩的模樣。
縱然有著肉眼可見的傲人小老鼠，可是要穩妥地抱住一個成年女性走路的話，李澤言並沒有絕對的把握。
雖然他想像過以公主抱的姿態輕鬆把妳抱起，一如妳愛看的電視劇裡的男主角帥氣地把女主角抱在強而有力的臂彎裡守護，但是......
沒有但是，也沒有如果。
幾番考慮後，李澤言決定把妳揹在背上，確保安全護送。
年少氣盛的他始終把姐姐的安穩擺在首位，強行地壓下了那不可告人的小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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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言放慢腳步，好使妳不會顛簸，所以就算從客廳走到睡房的路程很短，但對少年而言已是相當漫長的煎熬。
因為即使李澤言刻意忽略沉甸甸壓在背上的兩團柔軟，妳的一切依然令他心跳不已。
噴灑頸側的溫熱呼吸，性感迷人的香水氣息，以及手指掐在絲襪大腿的柔滑觸感，對青澀的小男孩都是過份甜美的誘惑。在逐漸沉重的吐息中熱意悄然攀起臉龐，李澤言調整呼吸，重整心態，把在腦海裡糾纏不清的紅線俐落剪斷。
「紅酒燉牛肉、芝士焗蝸牛、法式奶油燉雞、蒜香口磨蝦、馬賽海鮮湯、勃艮第烤田螺……」
報菜名只不過是說說口號，效果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其實是一樣的。
「嗯啊……是言言啊，歡迎回家。」
妳在李澤言越發寬橫的背上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被揹在背上，便以濃濃的鼻音迎接他的歸家。
「說過多少次，要回到床上才睡覺。」
「讓言言擔心了抱歉，可是姐姐真的太累了哈欠……」
「……才沒有擔心——姐姐妳別聞我脖子上的味道——」「有什麼關係啊？我的言言身上都香香的，像個小寶寶一樣。」「那是因為我踢完球洗過澡了。」
瞧見弟弟微紅的耳根，頓時使妳心生痕癢，就像有一千隻蝴蝶在心頭上吸採滿溢的蜜一樣，妳不由得想要逗弄他更多。
「說起來言言很久沒有跟姐姐一起洗澡了！明明小時候分開那麼一點點都哭哭鼻子，連洗澡都要黏在一起的……果然是姐姐老了，言言不喜歡了，唉呀好寂寞啊。」
「……沒有不喜歡。」
「嗯？你說什麼了？」
忙著假哭的女人是真的沒聽清楚男孩的嘟嚷。
「沒說什麼，妳已經是個大人了，不要再亂開玩笑了。」
「好認真的言言啊，好吧姐姐遵命！」
胡鬧而溫馨的片刻看似唾手可得，妳們卻是明白得來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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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相依為命的姐弟來說，身為長姊的妳是家中的經濟支柱，自是默不作聲的扛下重擔，努力工作，為的就是讓唯一的家人生活安好。
至少要讓李澤言有個不愁衣食的童年，是妳對自己許下的承諾。
年末臨近，工作量更是激增。連續加班多日的妳每晚通宵達旦才回家，已經很久沒有看過弟弟的臉了。
難以解釋的是，這對姐弟之間的思念濃烈似火，絕對不比熱戀中的情人淡薄......
「公司的老頭們不懂變通，又總是拉著女生們應酬，我是寧可回家跟可愛的言言吃飯啦！」
李澤言把妳送到床上，為妳蓋上小被被，默默聆聽可憐社畜大吐工作上的苦水，然而妳越說越激動。
「為了今天準時下班，回家跟你一起倒數跨年，我是真的很努力了。」
「我知道。」
他溫柔地摸摸妳的頭。
「聖誕節那時說好了的，可是我趕不及回來跟你慶祝，對不起。」
「妳現在就在我身邊，這比什麼都好。」
他依然溫柔地摸摸妳的頭。
明明是年長的姐姐，可妳就覺得自己才是依賴時而嚴厲時而溫柔的弟弟的人。
在李澤言的撫慰下，妳得到了溫暖心靈的治癒，疲倦的眼皮亦慢慢沉重下來，視野迷濛。
「姐姐先睡一會，差不多時間就喊醒我，一起倒數跨年吧……禮物我買好了，真希望每一年都可以跟言言一起渡過……」
語尾靜悄悄地消散在夜晚的空氣裡，它的輪廓卻是清晰地浮現出來，讓這份心思澄明如鏡。
「花臉貓連妝都沒有卸下來，頭一沾枕頭就睡了。」
嘴硬男孩的內心柔軟得像是湯豆腐，吹彈可破。他輕輕為妳抹走臉上的彩妝後，素顏在雲影下清淨，在月紗下動人，透亮出少年的無限眷戀。
情難自禁，惹得誰人低聲說出比夜風更輕的絮語。
「妳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也許窗外的星光太過朦朧，讓某人忘了當時有否往妳臉上偷了一個吻……
跨年一刻盛放的煙花轉瞬即逝，然而卻永恒記憶了一對姐弟擁抱在暖和的被窩，相依而睡的畫面。
若然在焰火爆發的巨大聲響裡細心傾聽的話，便聽得見有人夢囈間許下了小小的宏願。
「我要永遠跟姐姐在一起，每一年，每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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